护肤成分控养成,从入门到精通

男色时代,白面书生,是精致还是“有毒”

上篇文末的隐藏安利,瞬间暴露了饭圈属性,被瑞可哥点名”心机”,我倒是乐得承认。挂tag交友也算是一种饭圈文化吧,就像是沉迷游戏的男孩们,见面先自曝支持哪个战队,不是”相见恨晚”便是”相看两厌”。


我的追星生涯可是占据了以往许多岁月,从欧美流行音乐的歌手组合,到韩流鼎盛时期的唱跳男团,时至今日国内各种流量小生,谈不上资深,却也是看遍了”舞榭歌台,风流总被,雨打风吹去”。


追星这个产业,真是典型的”男色消费”,粉丝群向消费者的转化率几乎可达百分百。化妆品在其中尤为突出,早在1996年,木村拓哉就成为了第一个为口红代言的男星,不仅造就了当年Kanebo的爆款口红脱销,连路边的海报都被接二连三”顺走”。
 

图 1996年木村拓哉代言Kanebo口红广告海报

谈古·魏晋风华


说到男色,必须提到魏晋时代。虽男子化妆敷粉在秦汉时期就有记载,但魏时的美男轶事更广为流传。


最有名的”傅粉何郎”说的就是曹操的养子何晏,此人天生肤白貌美,《世说新语》中还记载了这样一则小故事,当时魏明帝不信何晏一个男人可以这么白,怀疑他涂了粉,便心机地赏赐其一碗热面汤,吃到出汗的何晏用衣袖擦脸,没擦掉粉,出了汗的皮肤反而显得更加自然白皙。


倒也不是魏晋时代盛产美男,只是当时对肤白的追求可以说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,除了通过敷粉来达到物理美白,这些爱美的男男女女还流行长期服用五石散来使皮肤变得白嫩细致。



图 《大军师司马懿之军师联盟》中何晏的角色由女演员扮演


不仅东方有这种堪称”有毒”的美白方法,西方中世纪的”放血术”美白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即使到了今天,身边的朋友时常拿着各种惊世骇俗的美白产品来向我求证,还是会让我对人类追求肤白的疯狂叹为观止,顺带感谢下父母给了一张好皮囊,被夸赞”白白胖胖”的,好歹还占了个”白”。

谈古·粉妆玉琢


吃药放血不可取,敷粉却是沿用至今的。从米粉、铅粉到珍珠粉,许多典籍中记录了不同时代粉的原料选材、制取方法和优缺点。


铅粉又被叫做”胡粉”,在东西方美妆史上都有出现。不久前看纪录片《敦煌》中还提及了古时胡粉的价值——在敦煌藏经的一件写卷里记载了一名施主出资抄写《大般诺经》以为供养,捐赠了银盘子、胡粉和麦子,总共价值约六百石麦子,其中四斤胡粉相当于三百石麦子,这个价格是当时一般老百姓掏不起的。(小编:所以,成功避免一些伤害,可能是因为穷……吗?)


“铅白”是上一代妆粉的”白”之灵魂,但也如上次提到的朱砂红,随着科技的发展、新材料的出现,以有损健康为代价的变美方式终将被淘汰。

截取自纪录片《敦煌》第三集 藏经洞之谜

论今·二氧化钛


如今修饰肤色产品的”白”大都来源于钛白粉。


最近二氧化钛成为”2B类致癌物”的解读相信大家也看过不少了,有诚恳就事论事的,有标题党吓人巴拉的,一顿转发流传过后,我也听到了来自同事们的吐槽——已经有客户与时俱进地提出了”粉底里不许放钛白粉”的开发需求。
除了建议同事们保持微笑,下次见客户记得带一盒tictac薄荷糖,告诉金主们我们也很期待能有新的白色颜料出现,就可以替代您嘴里糖果的白糖衣了呢。

图 tictac糖是费列罗公司在澳大利亚生产的一个系列品牌。糖的名字由糖果盒开合的声音而来


吐槽归吐槽,但二氧化钛从1910年被发明生产至今,经历了百年的应用,被认为是现今世界上性能最好的无毒白色颜料,广泛应用于油墨涂料、橡胶塑料、化纤造纸、食品药品等行业中。


化妆品中用到的二氧化钛根据粒径不同,分为大粒径的着色型二氧化钛和小粒径的防晒型纳米二氧化钛。着色型二氧化钛一般粒径在200-400nm之间,涂敷呈白色,用于粉底等有修饰肤色诉求的产品中;防晒型二氧化钛一般粒径小于100nm,是我们常用的物理防晒剂之一,添加到乳霜等配方中分散均匀,涂敷在皮肤上不留白,对紫外线有反射吸收作用,可产生防护效果。 再来聊聊吸入性风险。

个人认为,不论是否是化妆品,无论里面是否含有有毒或可能致癌的成分,但凡是全粉类或者喷雾制剂,除非本身使用方法就是需要吸入,都有必要贴上吸入性风险的标识,给消费者一个提示,使用时避开口鼻或屏息。


想起当年被朋友怂恿参加过一场彩色跑,虽然主办方一再说明,用来投掷的彩色粉末是安全的植物粉末,可当场感受过漫天粉尘扑面而来后,很想提醒主办方该友情提示一下可能造成的呼吸不适。


去年大火的《庆余年》里,小范大人拿着五香鸭香囊,对着自己一顿喷洒香粉的猛操作,若此时加上一句”大人!小心,致癌!”——全剧终。


大部分的化妆品还是以乳化、油膏等制剂型式被消费者使用,也就是说,粉体通常不会飘散在空气中,而是分散在油或水的介质中,吸入性风险将极大降低。

图 庆余年 小范大人拍香囊

总结·多想一点
像廖昌永老师说过的,我们对于自己所学的专业、所从事的工作都该有一份敬畏心。于我而言,我期待每一种新材料的出现,它们与艺术一样,都是人类文明的一个又一个作品。但科研成果进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必须经过时间的验证,我们的”喜新厌旧”曾经交出过不菲的”智商税”。


大部分人都知道居里夫人对放射性的研究和发现镭而两获诺贝尔奖,但鲜有人知,这一新物质被过度夸大宣传后,迅即大量引入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,甚至产出了一批令姑娘们疯狂的”含镭化妆品”,导致了对一代人不可逆的伤害。


去年有幸看了一场韩国音乐剧推介大赏,有一段讲述这一历史的剧目《玛丽·居里》,舞台上居里夫人最终因长期遭受辐射而患上恶性贫血症逝去。

图 韩国原创音乐剧《玛丽·居里》图源:上汽上海文化广场公众号 

人类对美与精致生活的追求从来不曾停下脚步,就像是追寻一抹白色的灵魂,被这种至真至纯所吸引。但凡事都有一个度,矫枉过正或是过犹不及,都可能带来”有毒”的后果。

 “铅白””钛白”过后,下一代的白之”流量”又会是什么呢?让我们一同期待,但请答应我,碰到新的墙头,多观望观望。 

你还知道哪些人们为了改变容貌而做出”有毒”的事儿吗?欢迎分享!有感兴趣的话题也可以留言哦~

–本文作者:乎乎

知乎&乐乎深度潜水户,美妆原料界的饭圈女孩,爱思考的讲故事人

参考书目:

《脂粉春秋 中国历代妆饰品》 李芽 著

中国纺织出版社《彩妆传奇》[英]丽莎·欸尔德里奇 著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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